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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哼。」习惯似乎是会传染的,叶草鼻息间也哼了两声,她道:「我知道,泉哥哥天生就是个全才,天底下没有什么可以难倒他!」
    听叶草仍旧如此讚许白星泉,洛应蒔就是再大度,也不免小小吃醋。
    「喂喂,现在跟你坐在一块儿的可是我啊!」洛应蒔抱怨道。
    叶草嘻嘻一笑:「所以我夸的是泉哥哥,可跟的是你啊!」但念头倏地一转,她道:「但话说回来,其实我反而该担心自己被泉哥哥怨恨……」东方青虹算是死在她手上,而他正是白星泉在这世上最后一位至亲。
    洛应蒔再次伸手搔了搔她的头,劝慰道:
    「就当时的情况来讲,我想你的泉哥哥并非不明事理之人。」
    听他如此言语,叶草稍感开怀。思绪机伶伶一转,她开口又道:
    「东方青虹惹出来的事至此也算真正告了个段落,就是不清楚史君维怎么收这件事的尾巴?」
    在花凝带走白星泉后,洛应蒔为了叶草的伤,抱了她便直衝华木村而去,没与史君维再多搭上一句话。之后,两人也在黄婶婶的照应下待了下来;事实上,东方青虹想将事件私了,他夜进华木山一事村中人并不知情。而白星泉自此没再回过华木村,叶草只是以一个:「泉哥哥有意扩大商务,带了几个贴身的随从便出发了。」作为解释便没再多话。白星泉本就是主子,他的行踪,就是再令人疑惑好奇却也没人敢无事多加干涉,何况叶草由来又是跟在他身边做事的人,经她之口说出白星泉的行踪,村中眾人自然对白星泉的突然离去更少了份猜想。
    华木村里还有一位掛名村长的人在,想来村中事务应该不会凌乱才是。
    而同样失去主子的百花春色楼似乎在花凝离开之后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依旧是该开业时开业、该休息时休息。照洛应蒔判断,花凝如此精明,既然她预想得到自己总有身份暴露的一天,自然也会为这一日的到来替楼中姐妹先行安好对策。想来花凝所选择,最安全且简单的方式,就是要她们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发生了什么事也与她们无关。楼中唯一的变化,招牌花魁不在,不过就是一个见钱眼开的贪钱女子被人重金包养走了,这样的事在青楼妓馆里无时不在发生。
    至于史君维虽然被洛应蒔无情的拋下,可吃公门饭的他并不得间。眼见当事人死的死、走的走,史君维莫可奈何的发完愣后,还是乖乖的绕到崖下,去收捡东方青虹的尸身与那把花凝捨弃掉的祖传宝剑。回到盛京后,他还没得空向上呈报,宰辅便已派人将他找入府中。在将事情经过详尽的向宰辅报告后,史君维这才知道,其实那假命官所做的一切宰辅早已掌握手中。夜战华木山一事失利,若不是他那样大的官压下,想他一名门客就算想隐而不说,又怎能半点风声不漏?宰辅有意维持帝国现今的和平状态,只要没有图谋之举,华木村与百花春色楼他也只当一般百姓看待。
    至于东方青虹的尸骨,宰辅则命史君维在华木山上找一处隐蔽之地,将他收埋,也算是给身为皇族遗孤的他一个尊重,让他回归生前的势力范围。
    而那把华欣帝国的宝剑,则成了宰辅宝库里极密的私藏品。
    这些事后话史君维趁着公务之馀曾上山告知洛应蒔,但叶草并未参与其中,所以并不清楚。
    「我说叶姑娘啊,你不觉得你太过关心别人的事,都没想想我们两个接下来该怎么办吗?」
    一路的言谈之中的确提到的都事其他人的事,叶草噘噘嘴,问道:
    「还好啊。那,你说我们俩接下来要怎么样?不都要一起去信阳拜访那老大夫,谢谢他救了我们的命,让我们有机会在一起吗?」
    抿抿嘴,洛应蒔认真回道:
    「那是……不过,我想我们在进城后应该先去帮你买件新衣。」
    叶草疑道:「为什么?」瞧了瞧身上衣装,没破啊!
    洛应蒔正色道:
    「因为我不想让老大夫认为我有断袖之癖啊!」
    闻言,叶草呵呵笑了起来。
    「怕什么?人家老大夫早就知道了?」在洛应蒔不明所以的表情中,叶草将老大夫为她诊脉的经过悉数告诉了他。
    「……说到底,结果我才是笨蛋啊!」
    「嘻……没关係,反正我偶而也会笨一次,咱俩凑一对,刚刚好!」
    驴车依旧缓缓慢慢地走在通往信阳的路上,冬雪虽未融,但冰霜渐薄的土地上已然可见矮矮的绿草正弯低着腰,等候春天的来到。
    「是……」
    见她欢喜展顏,洛应蒔发现,偶而当个笨蛋也不太吃亏。
    毕竟,他不也赚到一个能与自己真心相依的伴侣了吗!
    或许,他回头也该劝劝他的好友史君维,快以自己当榜样,找个外表健康美丽,内在爽朗活泼的好姑娘做伴!
    啊,当然,至于这姑娘的身份背景嘛──还是平凡一点就可以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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